【57】双影神探•蛇首的面具!
曾经,在佐多与佐莫还不是通过虚空护手化身为暗影邦尼、暗影弗莱迪的所谓蒙面英雄时,佐莫的钢肠铁胃就是出了名的。
【资料图】
让佐多他猜猜看,谁是除去电视上那个一口气连吞两百块大培根三明治外,最能吃的且他认识的人?
那他肯定会连犹豫都不带上半秒,像是流水线生产机那样做出回答:还用问吗?肯定是他的好兄弟佐莫。
“这家伙,每次休息时不是在餐厅,就是在去餐厅的路上。”
佐多望着自己那将午间休息铃奉作神迹、如猎豹般朝向码头快餐店奔跑的兄弟,在他的心中暗自评论道。
“啊,佐多兄弟。我需要食物,正如汽车行驶时需要汽油,水手在海上时需要维生素!”
这是佐莫推开餐厅大门,就此消失在佐莫的视线前,对他的最后一句回敬。
那是在他们成为侦探,成为义务警员与暗影打手前的三年零三天时。
那时,他们也是这样居无定所,收入来自临时工、张贴广告与某些时刻的小偷小摸。
那天,是佐多第一次见到她那被白色面具覆盖的脸。
为什么,为什么罪犯都要戴着面具?为了隐藏真容,隐藏他们的眼睛,他们的意图。
相由心生,目为心窗。将双眸与真容隐于黑暗的人,才是明智的。
佐多与她的会面纯属巧合:原本,他只想找一座小中转仓库,来让自己的午睡时光变得更凉快些、更惬意些。
“你不是这里的员工,除非—”
“除非这是马戏团,而不是码头。”
见到对方脸上的面具后,佐多随手便捡起两根仓库门边的撬棍。
他可得提醒一下这位鬼鬼祟祟的面具人:撬棍所能撬开的东西,可不只是箱子。
面具窃贼毫不畏惧,恰恰相反,佐多这底气全无的“威胁”,反倒成功吸引出她的全部兴趣:有趣,真是有趣。
一个小小的临时工人,看起来不比剥皮后的骷髅强壮多少—当然,这是夸张修辞—就凭他,也妄想阻止自己?
佐多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小丑:墨灰色的风衣哪怕不是四肢紧束的风格,也能轻易窥探出其着装者的身材。
“你在窥探些什么,难道说,我把你迷住了么?”佩戴面具的窃贼低声问道,不失幽默。
首先,那家伙绝不是个胖子,同时也不是什么营养不良、穷困潦倒的骷髅—真是有趣—他们对彼此使出了相同比喻。
“相信我,《弗兰肯斯坦》里的科学怪人都比你迷人百倍。”佐多对面前的窃贼回应道。
那时,佐多还不像雷诺斯或索拉佐他们,他不是个侦探,甚至懒得去运用自己的推理能力,就像没有电源接口的计算机。
窃贼的面具,底色为办公纸张的纯白,还夹杂些许枯黄,些许因氧化效果出现的黑斑与烙印—这就是问题,太不美观了。
看得出来,这位窃贼“先生”还挺注重面具保养的—佐多将手中的撬棍与钢管斜纵交叉—准备迎敌。
面具的修饰工作?
好吧,那他就当眼眶部位下方的葡萄色条形泪痕、橙红色唇印,还有脸颊部分的原形红晕,也算是三种修饰好了。
“那么,我的侦探先生,”
“我们今天必有一战了?”
窃贼将佐多戏称为侦探先生,随后,她像是制子夜捕鼠的黑猫,双跃腾空。
撞击声,敲打声,摩擦声与尖叫。
窃贼亮出她隐匿于黑暗的利爪—宛如恐怖故事中虚构巨兽尖牙的利爪。
它们是毒牙,是钟乳石,是能够将人体刺穿的尖锐钢刺,细长而锋利。
“说实在的,我认为这很酷,你的爪子,”佐多擦去滴上脸颊的油液,“可我不喜欢你对武器的配色,黑白相间,是斑马么?”
“斑马的性子,可野烈着呢,接招吧!”面具窃贼将她的黑爪划过墙壁,像是约两百年前血洗伦敦、喜爱屠戮的开膛雾客。
又是不失忍者风格的双刀,又是瞄准颈部动脉与双肩的划行—就差那么一点—还好佐多的速度无愧于暗影邦尼的名号。
否则,现在流血的就不是他的脸颊,而是他的脖颈了。
“真是够了,你不想让自己在擅闯工业地方与盗窃罪的基础上,再加个谋杀罪吧?”
可能更糟,他的肩胛骨会被轻松刺穿,被对方作成骨质工艺品。
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借用这些,朋友?能够摧毁你这种人,是我的荣幸!”
这次的攻击,直穿手臂。
“我要把你刷血液烤焦,我的伙计。”窃贼的声音,又由起先的享受转为疯狂。
佐多肘部后方的皮层被轻松割下,这让他想到巴西烤肉。
佐多对此感到庆幸:还好他的确是个素食主义者,只是偶尔来点豆制仿肉。
不幸的是,经过这次黑白相间的烤肉叉子事件后,他对肉类的最后半抹兴趣也失去了。
“好吧,那我算是明白了。天工军械—怪不得你要偷他们的信号屏蔽仪。”
佐多拍了拍身后的加固型号板条箱:贼心难防啊,特别是眼前这种超级恶棍。
“帮我一把吧,小搬运工。想想看要是对这台屏蔽仪进行反向研究,我会掌握多么强大的声波武器!”
罪犯手中的细长钢爪,又如毒蛇的匕牙般滑行而至,第二轮大猎捕开始。
“我的答案是拒绝。你到底是谁,弹簧陷阱或穆迪他们的儿子么?”
弹簧陷阱与穆迪•克什,他们是佐多所能设想到的,两个曾出现于新闻报刊的最残酷的残酷罪犯。
“啊—你会知道的—等你下了地狱就能问他们了,好好咨询,一对一咨询!”
佐多认为,就这样将自己四处躲闪后所倚靠的液体储存罐击碎,可不是个好主意。
因为那罐液体的收货地点,是距离码头不远的康莱德化工厂。
他们定了一整罐稀硫酸,用于锈铁回收和塑料无机物化工生产。
现在,那罐重型卡车烟筒尺寸的储存罐,它被这位窃贼先生弄坏了。
佐多在听到玻璃破碎声后的第一秒钟,便及时因身后腐蚀性液体的喷涌,通过两次翻滚进入安全地带。
看来,罐中液体的流淌与溅伤,这显然不在窃贼本身的意料之中。
同时,佐多也大体可以推测出,这家伙绝对没怎么接触过生物化学。
否则,他也不会傻到去刺穿装满稀硫酸溶液的载具。
“啊—!”窃贼的脸,面具下的脸也被那些硫酸所侵蚀。
白色的焦烟,野兽撕咬猎物般的爆裂声与窃贼的尖叫,无数的磕碰与跌撞后,窃贼面具下的脸,伴随面具的破碎暴露于光明。
事先说好:稀硫酸可不等同于无酸水,总的来说,这样还是很危险。
那名窃贼“先生”,她是个女孩。
可佐多对她,显然没有更多印象了。没人会愿意浪费记忆块给一个疯子,一个窃贼外加反社会分子。
更何况,面前这位小姐刚刚有好几次机会能宰了自己,还是尽早忘记吧。
真是有趣—可佐多对此不感兴趣—额头碰到墙壁,警方和医院会关照昏倒后的她。
现在,佐多认为比起打给警察,他首先需要联系医院。呃,也许他会需要第二部手机?
这是种偏幽默的说法,得了吧,两部手机的钱,他要想攒起来可就费劲了。
特别是当他的兄弟佐莫,还是个无底洞级别的吞噬大王的时候。
没有午睡,这的确让佐多感到混乱。混乱至极,像是脑中被人安装了两座铁砧。
佐多还真没想到,半年后的现在他还能在本该平静的地方,遇上那位戴面具的家伙的痕迹—风火轮赛场的爆破事件。
很明显,那家伙是冲他来的。可罪犯本身又无法锁定准确目标,于是,安装炸弹,这便成为最简单粗暴且高效的方法。
后来,当佐多开始从事现在这份工作后,他开始对那位窃贼,与窃贼在被押入监狱前诉出的名字进行调查。
窥金蛇帮。
这个名字就像炙热的赤红烙铁,将被永远拓印于他的内心。
查无此人—根本就没人在黑白两道上听到过这个名字—凭空捏造,用于恐吓人心?这是佐多所能接受的最佳答案。
现如今,佐多与他的兄弟佐莫还没多少时间去关注炸弹客、窥金蛇帮卷土重来什么的。
他们还有笔债务要处理,怎么说呢?尤伦卡那些冰饮,她是不会为二位侦探免单的。
“哥哥你看,侦探先生在扮马铃薯哎!”
不是马铃薯,小雪尔莎。我们在扮演咖啡豆和巧克力豆。—佐多头戴一颗巨大的圆形棕色布偶头套,对雪尔莎两人做出解释。
“还好,我在纽约时学到的广告牌挥舞技巧又派上用场了。”
佐莫看起来比他的哥哥更享受这份工作:不是吗各位?
当地板大小的广告牌被你挥舞于手中,还像手指滑板那样流畅运作的时候。
先是个过肩翻空,之后是倒立摇摆,还有几个带有东方武术电影特色的招数:神龙摆尾和秋风扫叶,这个怎样?
格雷戈里在被一板拍晕前,对佐莫的杂耍技巧从来都是充满认可。
直到他再度醒来后,他就坐在尤伦卡的咖啡店里,身边是满脸担心的雪尔莎,与手握冰袋扶住其双肩的尤伦卡。
“两位,我恐怕你们的工期要延长了。”
“还有,你们不需要再举木制广告牌了!”
尤伦卡对受伤时的格雷戈里的温柔,与她对暗影打手们的严肃形成不言而喻的对比。
同时,格雷戈里也成功明确一个事实:杂技可不是人人都能戏耍的。
特别是戴着咖啡豆头套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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